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蜻蜓眼

蜻蜓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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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89862116821
曹文軒
小魯文化
2017年3月01日
107.00  元
HK$ 90.95  






ISBN:9789862116821
  • 叢書系列:大獎小說
  • 規格:平裝 / 368頁 / 14.8 x 20.9 cm / 普通級
    大獎小說


  • 童書/青少年文學 > 兒童故事/小說 > 溫馨勵志

















      ★國際安徒生獎得主曹文軒獲獎後首部長篇力作

      ★一部勇於探索大時代,面對人性挑戰的歷史長河青少年小說!




      故事是中國的,主題是人類的。

      我們必須知道,中國所發生的故事,只是人類共通人性在中國的特殊表現。

      這種共通的人性,在巴黎、在倫敦、在柏林,以另樣的方式在表現著。

      我們必須要將筆觸寫到人性的底部,因為人性的底部有一條暗流相通。

      —曹文軒



      這是一則被作者珍藏三十年的故事,像樹,受雨露滋潤,受風霜烈日淬鍊,然後以最繁茂的姿態呈現在世人面前。



      一位年輕法國女子跟隨一位中國船員回到上海,承繼絲綢家業,生養一趟秀麗好子孫,從此生根,再也沒回過故鄉。在眾多的兒孫間,這位奶奶獨與孫女阿梅最親,因為阿梅是孫輩中唯一女孩,也因為長得與她相似。她用異於周遭的優雅教養阿梅,阿梅也以她先天的美麗稟賦和善解,成為無論在哪裡都受矚目的好女孩。



      老奶奶飄洋過海時,正值中日戰爭,幸好沒受太多烽火坡及,用稍稍簡化的方式,照樣順利當家。二次大戰後,緊接著一段翻天覆地的浩劫,陸陸續續管家辭了,園丁辭了,司機辭了,連最親近的宋媽也得回鄉了,家裡只剩一位幫手胡媽。家產歸功、值錢的物品一樣樣進當鋪,阿梅的長褲懸在腳踝上好幾吋還沒能換新,日子一天緊似一天……她依然保持微笑苦撐著。直至原本美好的,一夕間竟成了罪惡;那些細緻的、良善的、泱泱大度的,也都成了清算的藉口。有大夥兒人闖進門,搜尋莫須有的嫌疑罪證,這位以中國人自居的老奶奶,乃至她原本和樂的一家人,將如何自處?



      這樣一本書,需要用心細細讀、緩緩讀,否則你體會不到奶奶和阿梅的紅油紙傘在雨裡翻飛,祖孫倆還苦中作樂,一邊追傘,一邊哈哈大笑叫喚著彼此名字的心情;否則你感受不到爺爺費盡心思,冒險以特務般的方式,向一位外籍女子換取香水,只為讓奶奶保有她鍾愛的氣味的體貼;否則你不會明白阿梅的鋼琴演奏突然被取消、阿梅的堂哥成天戴著口罩不願出門的委屈;否則你無法理解爺爺看到千方百計尋來的杏樹,被闖入者撕裂,而揮拳打人的憤怒……



      「蜻蜓眼」是太爺爺送給奶奶的結婚禮物,也是爺爺緊緊牽繫奶奶的那根線,無論世態如何舛逆,它都不能遺失,即使遺失了,也必須尋回;因為它是一個好世代的象徵,必須被傳遞,而阿梅,就是奶奶指定的那個承接人。



    專業推薦



      林美琴�作家,讀寫教育研究與培訓講師

      曹文軒的作品總有著美善意念暖暖流動著,這本《蜻蜓眼》也秉承了他一貫的美學原則,但更讓天地大美與高貴情感綿延於異國的遙遠距離裡、動盪喧嘩的時代中,藉由書中故事娓娓道來,洞見「美」在世俗價值考驗後的淬煉與昇華,與苦難相映的熠熠生輝。相信這真善美的意念將能轉化為生命良善的信仰,不只是青少年人生的想望與追尋,也是所有成人讀者一次又一次的洗滌,在跌宕的人生風景中,擁抱美好,繼續勇敢、篤定的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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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健�資深閱讀教育講師

      一翻開書本,《蜻蜓眼》的文字簡潔而明快,故事平易近人,有種剛剛好的溫度;但續讀之下,這其實是一個困難的故事:起頭的清淡與浪漫,對比之後的沉重與深刻,中間的張力更為動人。敘事中以日常物品比喻生活,從碼頭與船,蜻蜓眼飾品,傘與皮箱,鋼琴和樹,物件承載的意義越來越深重。主人翁的年紀的增長,也是大時代的變化;起初越是天真無邪,成長經歷的覺醒便越是深刻。



      許慧貞�花蓮明義國小教師

      榮獲2016年國際安徒生獎的曹文軒,總是堅持著「端莊莊重的書寫」風格,他期望自己是一位「聰明」的作家:「最聰明的人是雙足堅定地立於這塊土地,而眼睛卻穿過滾滾煙雲去眺望天地連接之處,眺望國家界碑之外的廣闊世界。」因此,曹文軒以他一貫純凈、唯美的文筆,透過他的故事、帶領他的讀者,跳脫享樂主義氾濫的今日,凝視人生無可避免的苦難,以及見識面對苦難時所能擁有的處變不驚之優雅風度。

      《蜻蜓眼》這個故事放在曹文軒心上三十幾年了,那是他從一位朋友那裡聽到的家族故事,就此珍藏於心,一天天、一年年養著它,歷經「歲月的陽光、經驗的風雨、知識的甘露,無聲地照拂它、滋養它。」故事的種子終至枝繁葉茂,開花結果。

      《蜻蜓眼》和曹文軒的其他作品一樣,姿態依舊端莊,語調仍然莊重,引領孩子直視亂世的苦難與傷痛,真誠而溫暖地傳遞人類永遠珍視的初心和童真。





    我為什麼要創作《蜻蜓眼》?�曹文軒

    第一章 ?? ?咖啡館

    第二章?? ?爺爺的碼頭

    第三章 ?? ?奶奶是一條船

    第四章?? ?藍屋

    第五章?? ?毛衣

    第六章?? ?一個潮溼的下午

    第七章 ?? ?旗袍

    第八章 ?? ?油紙傘

    第九章?? ?小皮箱

    第十章 ?? ?杏樹

    第十一章?? ?鋼琴

    第十二章?? ?內地

    第十三章?? ?阿朗

    第十四章?? ?月光下

    第十五章?? ?江那邊

    第十六章?? ?香水

    第十七章?? ?走了一個

    第十八章?? ?又走了一個

    第十九章 ?? ?打劫

    第二十章 ?? ?下落

    第二十一章?? ?大蘆蕩

    第二十二章?? ?紗巾

    牽繫:導讀曹文軒的《蜻蜓眼》�許建崑





    作者序



    我為什麼要創作《蜻蜓眼》?


    曹文軒



      《蜻蜓眼》無疑是我個人創作史上的一部很重要的書。



      三十多年前,一次偶然的機會,我接觸到這個千載難逢的故事。我將與它的相遇看成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時刻,看成是天意—命運之神眷顧我,讓我與它相遇。當初,一接觸它時,我就已經知道它的寶貴,「價值連城」四字就在心頭轟然作響。我很清楚,作為一個寫故事的人,一個作家,他遇到了什麼。但即使在「榨乾」了故事主人對這個故事的記憶之後,我依然沒有產生將它很快付諸文字的念頭。



      我是一個喜歡珍藏故事的人,而對那些可遇不可求的故事,更會在心中深深地珍藏著。藏著,一藏三十多年,就是不肯讓它面世。感情上是捨不得(那種感情十分類似於一個父親不想讓他心愛的女兒出嫁),理性上我知道,一個作家必須學會對故事的珍藏。這是一個本領—珍藏的本領。珍藏的好處是:那故事並非一塊玉—玉就是玉,幾十年後,甚至幾百年後,它還是那塊玉,而故事卻會在蒼茫的記憶的原野上生長。歲月的陽光、經驗的風雨、知識的甘露,會無聲地照拂它,滋養它。它一直在生長,如同一棵樹,漸漸變得枝繁葉茂,直至濃蔭匝地。三十多年間,有時我會想到它—想到它時,我會打開記憶之門去看看它,更準確的說法是觀賞它。我發現,我觀賞的目光正在由平視逐步抬高,而改為仰視,不斷抬高的仰視。我知道,那棵樹,在長高。我知道,總有一天,它會長成參天大樹。終於有一天,這棵樹不再是樹,而從植物變成了動物,這個健壯的動物,不再安於在記憶的原野上走動,牠要去一個更加廣闊的世界了,任何柵欄都不能再阻攔牠了。沉睡,哈欠,繼續沉睡,一躍而起,精氣神十足,牠一定要走出記憶之門,到光天化日之下。「放它出來,到大世界去!」我聽從了這一似乎來自天庭的聲音。



      於是,它就成了《蜻蜓眼》。



      《蜻蜓眼》是一種寶物,是一種橢圓形的珠子。在小說中,它只有兩枚。但我知道,現在它就不是兩枚了。一冊《蜻蜓眼》就是一枚。它將繁衍成多少枚呢?我想不是誰都能說出這個數的。



      挨著「珍藏」這個字眼的是「沉澱」這個字眼。回想三十多年的珍藏,冷靜一想,我發現,其實不是故事在變,而是我在變。我的思想在變,我的審美觀在變,我的趣味在變,我的情感以及情感方式在變,我的目光在變。而這一切的「變」,都是往更可靠更成熟的方向去的。許多當時令我衝動的情節與細節,時過境遷,不再令我衝動,而歸於平淡。而當時並不上心、覺得微不足道的情節和細節,反而在逼近我的目光,並熠熠生輝。一些當初的見解在瓦解,而新的見解在生成。我感到,自己書寫和駕馭整個故事的能力在一天天地增強,心虛在不斷地被新生的力量削弱,代之而起的是滿滿的信心。前後比較,我覺得昨天對這個故事的領會與把握,和今天對這個故事的領會與把握,有天壤之別。



      也許是我對故事反應遲鈍,也許是我太過「深思熟慮」,我通常的狀態就是這樣:很難做到逮到一個故事馬上就將它變為文字。我寫了這麼多年作品,寫了這麼多作品,還很少發生過早晨剛得到一個故事,晚上就立即將它翻轉成文字的事情。通常,我不善於寫當下,而只善於寫過去。但我自認是一個現實主義作家,並且是一個具有強烈現實主義精神的作家。現實主義並不意味著寫今天早晨發生的事和今天早晨聽到的事。



      像《蜻蜓眼》這樣的故事,我只能取端莊的寫作姿態,用莊重的語調去書寫。事實上,我的寫作基本上就是這樣一種姿態,這樣一種語調。我不太善於,也不喜歡—甚至說是很不喜歡那種油腔滑調的寫作語調。我寫過一些諧趣的文字,如《我的兒子皮卡》系列、《笨笨驢》系列、《萌萌鳥》系列,但我將這樣的筆調理解為諧趣或幽默。其實,我一直很喜歡諧趣和幽默。這種喜歡一樣體現在端莊的、莊重的《草房子》、《青銅葵花》、《紅瓦房》等作品中。但我將這種諧趣和幽默理解成「智慧」這樣的境界的。在寫作傾向上,我可能更讚賞十八世紀、十九世紀、二十世紀初的寫作。那時的作家,姿態是端莊的,語調是莊重的。無論是雨果、巴爾扎克還是托爾斯泰、蕭洛霍夫,也無論是魯迅還是沈從文,他們的姿態與語調都是如此。即使諷刺,姿態也是端莊的,語調也是莊重的。在《鐘樓怪人》中,在《高老頭》中,在《戰爭與和平》中,在《靜靜的頓河》中,在《吶喊》、《徬徨》中,在《邊城》中,我們可以回憶一下他們的姿態和語調。但是隨著現代主義思潮的湧動以及氾濫,這個姿態與語調被冷落了,直至被嘲笑與否決了,代之而起的是黑色的、冰冷的、譏諷的、嘻皮笑臉的或是自虐式的嘲諷。彷彿整個世界無惡不作、荒謬絕倫,不配以端莊的姿態面對,不配用莊重的語調敘述。當年朱光潛先生在區別西方美學與中國美學時,說西方美學追求的是「崇高」,中國美學追求的是「秀美」。而如今,無論是崇高還是秀美,都幾乎消失,無論是中國的文學還是西方的文學,都統一到了陰冷的、令人嘆息和無望的諧謔上。崇高、秀美幾成明日黃花。



      這個我們生活於其中的世界,被無情地否定了。這個世界沒有正義,沒有善良,沒有美好,有的只是陰險、無聊、萎靡不振、蠅營狗苟、變態……然而,這個世界真的就完全如此嗎?其實,我們的頭頂總有燦爛的陽光,許多時間裡,月色迷人,星空下總有夜曲在遠處響起,愛情無處不在,博大的母愛、父愛常常讓我們心頭流淌暖流,春天裡百花齊放,秋天裡更是色彩斑斕,而當冬季來臨,白雪皚皚的世界,使人感到世界一片純潔和冷靜……其實,那些拒絕端莊、莊重的作家,他們一直享受著這個世界給他們的種種遠超過普通百姓的好處。喝著咖啡或葡萄酒,在舒適的空間裡自由地駕馭文字,榮譽、金錢,他們往往應有盡有。但他們就為那份虛擬的「深刻」,將這個世界上的一切美好的東西統統過濾掉,而只留下了一堆黑色的渣滓。然後,便開始令人絕望的諧謔。如果他們說文學的端莊、莊重乃是虛假,那麼他們的這般姿態就一定是誠實的嗎?



      我不相信我取端莊的姿態,用莊重的語調來講《蜻蜓眼》的故事,就一定無法深刻—即使真的無法深刻,我也不想改變這種姿態與語調。



      做人要做一個聰明人,做作家也得做一個聰明的作家。不是他真聰明,而是他想著自己要聰明。這麼想著—必須這麼想著。這麼想著,說不定他會真的聰明起來。



      我想,這份聰明,首先表現在他知道將什麼視為他的寫作資源,知道他的雙足是站在哪塊土地上的—生他養他的土地。忽視、忘卻,甚至拒絕這塊土地,是愚蠢的,不聰明的,很不聰明。因為,那塊土地在星辰轉換之中,早就鑄定了他的精神,他的趣味。忽視它,忘卻它,拒絕它,將會使他變得一無所有,甚至導致文學生命的死亡。關鍵是,這塊土地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在生長故事—人類社會所獨有的故事—獨有的品質,獨有的發生方式、演進方式以及獨有的落幕方式。我看到了這一資源—汪洋大海般的資源。常常,我會為選擇了其中一個大故事而欣喜若狂。我知道那個故事會給我帶來什麼—帶來榮耀,帶來幸福,帶來來自世界的目光。



      但只知道堅定地立足於這塊土地的人,仍算不上最聰明的人。最聰明的人是雙足堅定地立於這塊土地,而眼睛卻穿過滾滾煙雲,去眺望天地連接之處,眺望國家界碑之外的廣闊世界的人。目光永遠比雙足走得更遠,而心靈則能走得更遠。這個人,這個願意在文學上有所成就的人,懂得一個關乎文學性命的道理,這就是:生他養他的土地,是他寫作的永恆資源,而他思考的問題是世界的,題材是中國的,主題是人類的。他要從一個個想像力無法創造出的中國故事中,看到人類存在的基本狀態。他要從一個個中國人的喜怒哀樂之中,看到千古不變的基本人性,而他又永遠希望用他的文字為人類提供良好的人性基礎。



      我一直想做這樣一個聰明人,《蜻蜓眼》也許充分顯示了我的真誠願望。



    二?ㄧ六年六月一日於北京大學藍旗營住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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