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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民國防教育 I

全民國防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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訂購需時10-14天
9789862364192
陳慶霖,黃振意,郭文良
新文京
2011年4月10日
104.00  元
HK$ 104  






悃t列:通識
規格:平裝 / 普級 / 單色印刷 / 初版
出版地:台灣




[ 尚未分類 ]








悗Y依據教育部民國99年修正發布之專技院校課程標準「全民國防教育」課程綱要編輯而成,適合專技院校一年級教學使用。全書以篇章方式編撰,擷取相關領域最新資訊與知識,同時參酌原軍訓及國防通識教學現況,結合現階段教育發展趨勢,文字精確詳實,並搭配精美圖片,便於學生閱讀吸收。本書共分五大篇,其內容依序為:國際情勢、國防政策、國防科技、防衛動員及全民國防五大項,全書主體建構於「臺灣主體意識」的論述基礎上,著重以「臺灣觀點」面對國際,對於國家安全的敘述亦包含國際關係、族群意識、社會組織、歷史文化與心理思潮等綜合性安全概念;在全民國防篇中,則強調國家意識與全民心防的重要性,加強國人對國民保鄉、保土、愛家、愛國的精神意志;在防衛動員篇闡述動員的意涵與方式,以防災制變的觀念介紹我國各項防災機制與災害求生的基本知識與技能。最後國防科技篇則以加深學生對於我國為「海洋國家」的認識,將海洋科技與國防進行結合論述,藉此提升學生對於我國屬於海島國家的了解與認同。本書章末提供「問題與討論」,以便學生與授課教師之間能針對問題進行提問與討論,以培養學生思考的基本能力,並加深學習印象,讓青年人於學生時代就培養起全民國防概念,並充分認知其重要性。


國際情勢
第一章 國際情勢分析

第二篇 國防政策
第一章 國家安全概念
第二章 我國國防政策

第三篇 國防科技
第一章 國防科技概論

第四篇 防衛動員(上)
第一章 基本防衛技能

第四篇 防衛動員(下)
第一章 全民防衛動員概論
第二章 災害防治與應變
第三章 防衛動員模擬演練

第五篇 全民國防
第一章 全民國防導論

附錄
參考書目
圖源




第一部 故園(1925-1949)
(一)大江東流去
我所知道的一點兒民國史
再生緣
母親的自白
坐馬車,去看戲
爺爺的鴉片煙
真君
我的戲園子
乾三連,坤六斷
魂兮歸來
一對紅帽子
離別家園
【外一章】四十年後──姊弟返鄉

(二)流浪,逃亡
松花江上
也是微雲
在太行山上
嘉陵江上
黃河之戀
長城謠
玉門出塞
圍城
走向真空地帶
【外一章】五十年後話當年──尋找談鳳英

第二部 綠島小夜曲(1949-1964)
雷青天
1960年9月4日
雷震與胡適
母與子
愛情,鮮花,夢想的莊園──殷海光
誰騙了我的母親?
【外二章】再見雷震,1974
     舊時路,別樣心情,1988

第三部 紅樓情事(1964-1991)
(一)執子之手
偶然,1963
小箋
從玉米田來的人──安格爾(Paul Engle)
結婚戒指呢?
我倆和女兒們
我家的彩虹

(二)那條小船
1.大江依然東流去
又飲長江水,1978
尋找艾青,1978
林中,爐邊,黃昏後──丁玲,1981
壓不扁的玫瑰──楊逵,1982
踽踽獨行──陳映真,1983
母女同在愛荷華──茹志鵑和王安億,1983
郭衣洞和柏楊,1984
鄉下人沈從文,1984
【外一章】秋郎梁實秋

2.流放吟──20世紀
櫻桃撒了一地(羅馬尼亞,1972)
我的錶騙我(伊朗,1969)
我在奧斯維辛集中營(波蘭,1972)
牆裡牆外(西德,1972)
而我沒有鞋子(匈牙利,1974)
橡皮擦和天堂(博茨瓦納,1977)
我沒帶機關槍(巴勒斯坦,1978)
黑色,黑色,最美麗的顏色(波蘭,1981)
湖中的姑娘(以色列,1985)
親愛的爸爸媽媽(南斯拉夫,1988)──三百個孩子最後的呼喚
命定的捷克人哈維爾(Vaclav Havel,1988)
遊子心(羅馬尼亞,1988)
【外一章】追求流放的詩人──吉增剛造

(三)紅樓即景
憶別
當我死的時候──1991,待續/安格爾(Paul Engle)


附錄
聶華苓作品及其他
中文作家──「愛荷華大學國際寫作計畫」和「作家工作坊」(1961-2010)
放眼世界文學心──專訪名作家聶華苓女士/姚嘉為
中國歷史.美國愛情.世界文學──聶華苓印象記/劉俊
蒼勁美麗,有情的樹──評聶華苓自傳文集《三生三世》/向陽
個人創作與世界文學/聶華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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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浪跡

  我今年八十六歲。
  我流浪了八十六年。

  父親屬於桂系,在武漢逃避特務的暗殺,躲在漢口日本租界,母親終於找到他,一家子就住在日租界了。兒時的記憶,是黃昏街頭高麗妓女的媚笑,醉醺醺的日本水兵的狂叫。家門深鎖,祖父捧著白銅水煙袋,抱怨一輩子也沒當過官。父親躲在書房裡寫字,奇形怪狀,說那是篆字。我就那樣子在自己土地上流浪到十三歲。

  父親於1936年在貴州第五行政區專員任內,在平越被紅軍殺害。1937年,抗日戰爭爆發。1938年,母親帶著小兒女,從漢口逃到湖北三鬥坪。在當年那閉塞的小鎮,我們是「漢口來的」。小鎮揹竹背簍的女人,在石板路邊叭叭抽旱煙杆的老人,對「漢口來的」,都好奇地多看兩眼。我們可真是三鬥坪的「外國人」。

  1939年,我十四歲,母親逼著我跟著一位親戚,在三鬥坪河壩搭上小火輪,去恩施的湖北省立聯合女子中學讀初二。我哭著上船。母親在淚水中逐漸消失了。我也就從此流浪下去了。

  抗戰中的年輕人,政府救濟學費和生活費,就是「貸金」。我們被稱作「流亡學生」。初中畢業,我和另外兩個女孩,嚴群強和田福堯,不管路費夠不夠,就上路去重慶,飽一頓餓一頓,終於到了重慶。我被教育部照顧流亡學生的機構分發到長壽的國立十二中。在那時的四川,我們是「下江人」,簡直就是外國人。

  高中畢業,我考上重慶的國立中央大學。仍然是流亡學生,靠政府的貸金救濟。那「貸金」是抗戰時期極重要的德政,培養了那一代的年輕人。

  1945年,抗戰勝利了,國立中央大學遣回南京,不再流浪了吧。(我要著重「中央」這兩個字.1949年新中國成立以後,原來有「中央」那兩個字的,就是國民黨了。中央大學就是國民黨的大學了。當年的同學,後來在新中國,是受歧視的,有些被打成右派。)但是,內戰開始了。

  1949年,解放軍節節勝利,馬上要席捲大陸了。我堅持帶著母親和弟弟妹妹離開大陸,到了臺灣。那年,我二十四歲。到了臺灣,我當然是外省人。

  1964年,我從臺灣到愛荷華大學,是作家工作坊的駐校作家。1967年我和安格爾(PAUL ENGLE)在愛荷華大學創立「國際寫作計畫」,1971年,我們結婚。兩人有談不完的話,一天工作之後,各自一杯在手,在長窗前坐下,無所不談。有一天,談到中國的事,兩人辯論。我強詞奪理地說:「你這個外國人,不懂中國的事。」他大笑:「你在我土生土長的愛荷華,叫我外國人!」我笑著說:「我才是外國人。」

  我活過的20世紀,生活不斷變化,身分不斷變更。都離不了一個「外」字。

  四十幾年以來,1千200多位作家從世界不同地區到過愛荷華,兩岸三地的華人作家,就有一百多位。我得過全美州長聯會的文學藝術獎,近年被選入愛荷華州婦女名人堂。我應該感到自己是美國人了吧。也不是。美國人仍然叫我「中國作家」。中文是他們覺得「有趣的」符號。他們不知道我到底寫了些什麼。在我居住了47年的愛荷華,前不久,有個郵差送掛號信到家,問我:「你從越南來的嗎?」我甚至連中國人也不是了。

  我1964年從臺灣到愛荷華,已經出版了7本書。繼續中文寫作呢?還是用英文寫作?猶豫不決,非常困擾。幾年寫不出一個字。終於在1970年,我在書桌前坐下,拿起筆,在方格子紙上,寫出五個字:桑青與桃紅。我就那樣子寂寞地,孤獨地,寫下去了。我的母語就是我的根,是我可以抓得住的根。這些年,小說,散文,翻譯,出版了24本書。除了幾本翻譯作品,其他的書,都是用母語寫出的。

  我在臺灣開始寫作,流浪半世紀,作為一個作者,東兜西轉,又回臺灣,出版我幾十年的浪跡生涯。那對我有特別的意義。

2011年3月
愛荷華春雪初溶時節

我流亡了三輩子/聶華苓

  我流亡了三輩子。軍伐內戰,抗日戰爭,中日戰爭,國共內戰。逃,逃,逃。最後,逃到臺灣。逃到愛荷華。

  小時候,因為父親的桂系關係,逃避蔣系的暗殺,躲在漢口的日租界。我們就在那兒住下了。1936年,父親在貴州專員任內被紅軍殺害。1937年,抗日戰爭爆發,我十四歲,就成了流亡學生,當時我們中學生就唱流亡歌曲:

  流亡三部曲之三〈離家〉
  泣別了白山黑水,
  走遍了黃河長江,
  流浪,逃亡,逃亡,流浪,
  流浪到哪裡?逃亡到何方?
  我們的祖國,整個在動盪,
  我們已無處流浪,已無處逃亡。

  這樣逃,逃,逃,逃了敵人,逃不了國民黨,逃不了共產黨。1949年我二十四歲帶著家人從大陸逃到臺灣,立刻參加了雷震先生和胡適先生創辦的《自由中國》。逐漸地,因為《自由中國》對臺灣的社會問題、政治問題的尖銳批評,鋒利的駁析,十一年以後,在1960年被政府封閉,雷震、傅正、馬之驌、劉子英被捕,《自由中國》被封。

  雷震等被捕後,我住屋附近總有人來回徘徊。警總藉口查戶口,深夜搜查我家好幾次。據說殷海光本來也在被捕的名單上,警總動手抓人的前一刻,才把他的名字取消了。當時我們並不知道。我和母親非常擔心他的安全,每天早上,一打開報紙,就看有沒有殷海光的名字。沒料他和夏道平、宋文明突然在報上發表公開聲明,宣稱他們在《自由中國》寫的文章,自負文責。殷海光寫的許多篇社論幾乎都是雷案中「鼓動暴動」、「動搖人心」的文章。1960年九月,最後一期《自由中國》社論〈大江東流擋不住〉,就是殷海光寫的。

  殷海光在1960年雷案發生以後,殷宅附近日夜有人監視,不斷受到特務騷擾,後來特務竟明目張膽到他家裡去,精神折磨得他拍桌大吼:你們要抓人,槍斃人,我殷海光在這兒!

  1964年我終於到了愛荷華大學作駐校作家,已在臺灣出版七本書了。當時,作為一個作家,我還是困在自己的處境中:中國人,中國人,你到底犯了什麼罪?

  波蘭小說家Julian Stryjkowski

  愛荷華大學1967年創辦「國際寫作計畫」(IWP),我開始接觸到世界其他地區的作家。當時的世界正是冷戰時期,東歐的國家在蘇聯控制下,中國大陸已在1966年發動了文化大革命。臺灣那個時候1949至1987年正在戒嚴時期。1968年,陳映真接到我們邀請,卻被當局逮捕了,捷克發動人權運動的哈維爾Vaclav Havel,接到我們的邀請,蘇聯坦克車衝進布拉格,哈維爾流亡地下了。他一再被捕。終於在1989年,被選為捷克總統。

  從1945到1991年,歐洲被鐵幕分隔成截然兩個不同的世界。IWP 就在那樣的世界局面下,吸收了一些很優秀的東歐作家。

  我和東歐的作家特別接近。他們對我訴苦,我懂。例如,波蘭小說家Julian Stryjkowski。IWP一再邀請,他終於在1969年到了愛荷華。那時候,作家在IWP八個月,他們在愛荷華度過寒冷的冬天。一天,大雪紛紛,只見Julian捧著一束鮮花,走進我辦公室,一面說: 我可以和你談談嗎?我說:當然可以。他說:可不可以關上門。我說可以。預感他有重要的話要談了。1949至1952年,他是波蘭駐羅馬的新聞社長,因為他出版了一本小說,寫義大利沒有田地的農民,被義大利政府驅逐出境。回國後,他在一份現代文學的雜誌工作。他本強烈擁護共產主義,1966年,他退出波蘭聯合工人黨,和其他一些當年有名作家,抗議共產黨政府對文學、藝術、文化的迫害。從那以後,一直到1978年,他的作品才能發表,但必須通過檢查單位批准。

  那天他要和我談談,也正是他在波蘭受壓制的時候。他關上我辦公室的門,給我一束鮮花,坐下後,對我談到他當時困難的處境。他和一中年女人要好,有幾年了,她有個兒子,母子都對他很好。他們想結婚,但他考慮到自己的處境會影響他們,尤其會影響兒子的未來。他不知如何是好。那豈不就是文革時期中國人的處境?他不知道是和她結婚呢?還是不結婚?甚至不知道是回波蘭呢?還是不回去?若不回去,也就因為那個原因,那母子倆也不可能從波蘭出境到美國。

  其實,他知道我也沒辦法。但他要找個人,吐吐苦水。他離開我辦公室的時候,我一再要他回去後,告訴我他們是否結婚了。好久以後,我才接到他一張明信卡。只有一句話:我回來了。

  伊朗詩人臺海瑞

  伊朗的詩人臺海瑞(Tahareh Saffarzadeh)1967年到愛荷華,正是伊朗巴拉維國王專政的時代,對異議分子採取高壓手段。她不敢回伊朗,在愛荷華又留了一年,最後,不得不回國了。我和Paul送她上飛機,她上了飛機,又跑下來,抱著我大哭。她在愛荷華寫了一首詩:

  我的錶騙我
  啄木鳥知道
  我住在光禿禿的樹枝上

  何必在印滿足跡的壁上
  展現我不盡的語言
  我必須走了
  我的錶永遠騙我
  交通指標也是
  停止─等待─不轉彎─左轉─右轉
  有個永遠思念我的人
  不知道如何握我的手
  如何撒謊
  總是缺點兒什麼
  我總是和當時有點兒什麼搭配不上
  今天黎明我在灰色柏油馬路上閒逛
  我不該穿緞子鞋,也許
  (聶華苓/譯自英文翻譯)

  匈牙利詩人戈艾姬

  戈艾姬(Agnes Gegely, 1974 IWP)出生在匈牙利東南部平原上一個小村裡猶太家族,後隨新聞記者的父親移居山巒地帶。她慶幸從小就浸潤在山水之中。二次世界大戰,匈牙利參加軸心國,納粹被蘇聯襲敗。她父親在戰俘營中死於傷寒。1944年納粹占領匈牙利,迫害猶太人,戈艾姬母女被囚在布達佩斯獄中。1945年一月戰爭一結束,她母女在冰天雪地中,步行一百六十公里回小村老家。雪深及膝,紙板靴底,走了七天。到了老家,她已癱瘓,兩腿必須鋸掉,但一位年老農婦用肥肉按摩她兩腿,三個月後,她終於又能行走。戰爭結束,蘇聯進入匈牙利。

  她掙扎多年,終於在1953年進入布達佩斯文理大學,後來教過中學,任文學雜誌、出版社編輯、電臺工作,1975年開始在賽格德大學教美國詩歷史,年近六十,還在布達佩斯大學研究並得博士學位,專長葉慈(W. B. Yeats)的詩和詩的翻譯。從1963年起,出版幾本詩集,四部小說,喬艾思以及湯瑪斯(Dylan Thomas)和狄金生(Emily Dickinson)的作品翻譯。所寫的詩和小說,涉及甚廣──歐洲、美國、亞洲、非洲。三部小說在瑞典和德國出版,得過匈牙利文學大獎,被選為匈牙利國家院士。1961年結婚,次年離婚。後與一位美國文學翻譯家相愛,他1984年心臟病突發而死。1988年,相依為命的母親逝世。

  她說:我到今天,驅使我的不是成功,而是生命中的喪失感。瞭解如何哀痛的人,知道如何活下去。

  我深有同感。1936年,我十一歲,大年初三,滿屋紅豔豔的喜氣,母親突然看到《武漢日報》頭條新聞:貴州平越專員聶怒夫殉難。他被紅軍殺害。1951 年,大弟漢仲在臺空軍飛行失事。我忍著淚瞞著母親六個月,她終於自己察覺了。1962年,醫生診斷她得了肺癌,我又瞞著她,告訴她是氣管炎。五個月以後,在兒女圍繞的幻覺中,在我緊握的手中閉了眼,停止呼吸。1991年,安格爾和我去波蘭領國際文化貢獻獎,他突然在芝加哥機場倒下。現在,我仍然在這愛荷華河上,寫,寫,寫……驅使我的不是成功,而是生命中一次又一次的喪失感。

  傳記家
  而我沒有鞋子。
  我父親是搬運工人,
  他也沒有鞋子
  我父親的父親是牧羊人
  趕著羊從一個穀場到另一個穀場,
  在睡夢中,他也沒有鞋子;
  我愛的一個有肺癆的歌唱隊女孩,
  啊,吟唱死亡!戰爭;
  復興;當然,我犯過錯誤;
  然而,在一個十月的早上
  我全看到了;從此
  我不斷對自己說「我沒有鞋子」
  此外,我隱藏過幾個猶太人
  而且大詩人尤塞夫是我的朋友
  在幾個場合。
  為什麼嗎,我甚至借給他我的鞋子。
  (詩/戈艾姬 聶華苓/譯自英文翻譯)

  我和許多地區的作家認識以後,讀到他們的作品,發現中國人的命運,也就是二十世紀的人的命運。

  我和世界文學接觸所得到的這份感受,擴大了我的視野,影響了我的創作。




其 他 著 作